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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大路飞上天(7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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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这样的故事我听得多了。所以,我告诉安文:“我现在可不是跟你讲迷信,我跟你讲的是学问,就是可以制造飞机的学问。你知道飞机是怎么飞上去的吗?
这样的故事我听得多了。所以,我告诉安文:“我现在可不是跟你讲迷信,我跟你讲的是学问,就是可以制造飞机的学问。你知道飞机是怎么飞上去的吗?”
“喷气式飞机,”安文想了一会儿,居然毫不含糊地甩出这么一个很专业的名词,然后又沉思着说:“就是它屁股后面的气,把他推到天上的。”
“不对,飞机是要有膀子的,它的膀子上有气流,它才能飞起来。”他说的与大蛇说的不一样,我不得不反驳他。
“不喷气,它上天?”安文不以为然。
“没有膀子它能飞?你见过没有膀子的飞机?”我看安文陷入更深的沉思,就得意了,大叫着说:“没有膀子,还能叫飞机?”
“那就是火箭!火箭没有膀子,一样能飞。”
我在年画上见过火箭,但没有注意它是不是有膀子,但我还是很快就想到新的论点:“火箭根本不能飞,它只能冲到天上。”
我们又争论了好久,最后我对安文说:“别胡咧了,那叫飞?那我扔个坷垃它在天上待了一会儿呢,你说坷垃会飞?”
安文说:“我不跟你闲磨牙了,我要干活了。”我们已经到了一个野塘,塘里看不到一点水面,小指甲大小翠绿的浮莲草堆在水面上,没有风,但是太阳却白白地露出了一点头,我们都已经走出了一身汗,我对安文说:“这还用网?下去用手捞,一会儿就捞一麻袋了。”
安文不吱声,开始下网,网平着推过去,下面的水很清,很透亮,像是水晶。微微的腥气和青草味一下子就重了起来,我觉得有些累,看旁边有棵冲天柳,就坐到树根上,靠着树休息。安文把网拉上来,倒扣一下,就是一堆浮莲草,青灰的根须,翠柳的叶片搅在一起,他说:“你咋那么懒,你不能帮我把草里的水挤掉然后装麻袋里吗?”
“那我不成了家活懒外活勤了。”我振振有词。安文说:“你闲着不也是闲着?你帮我,俺俩一起干得快些,还能省出点时间,捅两网鱼,要是捅到鱼了,归你。”
我又歇了一会儿,然后就去帮他把浮莲草的水握出来,那种滑滑的感觉,其实还是挺好玩儿的,就是手上老是沾着小小的叶片,好像长了鳞一样,有些不舒服。我帮他装完,他自己又在麻袋上又踩又跪地折腾了半天,我利用那个时间捅了几网,但完全没有过去见了网以后的兴头,只逮住了几条不足一寸的小鱼,就放弃了,抓到的鱼,也全被我又扔回了水里。
回来的路上,我帮安文扛网,他背着半麻袋的浮莲草。我累得要死。又到小闸口时,我再次问他:“安文,你真的不相信蛇能有十八里长?”
“你命真好。”安文突然感慨地说。
我瞅瞅他。他又说:“你这么大了,啥也不干,跟个游神似的,你爸也不打你。你哥你姐也不敢打你。”
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羡慕,就像我大姐国英看我的眼神满是仇恨一样。
赵葫芦其实是叫赵福禄。那天我去找他之后,过了几天,他在街上见到我父亲,还跟我父亲说了一下当时的见面情况。我父亲还因此在街上切了点猪头肉回家喝了一两酒。母亲说:“这个人也是个有学问的人,咋叫个葫芦。”父亲撇撇嘴说:“人家是福禄寿喜的福禄。”我从母亲的表情猜测,她还是没有明白,但是她不再问了,也不再说了。
父亲对我说:“虽然我知道你傻,但是他说你不傻,我也信。我不信又能咋样呢?”
国顺看看我,满眼的疑惑。国英看看我,恨不得马上掏出枪来打我一枪,最好是有门炮一炮把我轰得灰飞烟灭。
我那天吃过早饭到赵老师家里的时候,他正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,他大大的个子,穿着一个被汗湿透了的白汗衫,一条被洗得发了白的军裤,裤腿往上卷了几卷,在膝盖处吊着,露出削瘦的小腿。他的脸很黑,比一般农民的脸还要黑些。我问他:“赵老师是这家吗?”
“教物理的赵老师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我就是。”
我有点懵,与想象的多少有些不大一样啊。足足有一分钟,我才说:“你别跟我开玩笑,我找赵老师要请教一点学问。”
“哟,词用得还挺好。我就是赵老师。”他把锄头下了肩,踢踢踏踏就往我门口走,我追上来说:“我叫程国富,俺爸是瓦工队的,嗯,俺家是程郢子的,俺哥叫程国顺,是你的学生。”
“你哥可以,你可是个好学生。”屋里出来一个妇女,应该是他老婆,给他搬了一个凳子,他坐下来,问我:“你请教啥学问,你看,我吃了饭还要下地去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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