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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大路飞上天(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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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她与我二哥不一样。二哥和我住一个屋,就是我们家的东屋,东屋在走廊里有一个向西的门。我大姐住的是厨房边上的屋,与安文住的屋位置一样。但我们
她与我二哥不一样。二哥和我住一个屋,就是我们家的东屋,东屋在走廊里有一个向西的门。我大姐住的是厨房边上的屋,与安文住的屋位置一样。但我们家那间小屋,原来是猪圈,后来她没有地方住了,才改的。我二哥国顺很少搭理我。他是一个刻苦学习的好学生,眼睛都学近视了,但家里一直都没有给他配眼镜。他正在上初二,秋天就要上初三了。他希望自己能考上县里的一中二中最次也得考上三中。但是父母,严格地说是母亲希望他能考上师范,因为师范念完了之后就可以当老师拿工资了。父亲对这种事基本不关心,他认为自己有三个儿子,每个儿子都一样,到了一定的时候都要去挣钱。能上师范当然很好,能上高中,他也愿意出钱,但是上不了,那就得老老实实干活。国顺愿意上高中,以后可以上大学。这个理想,他当然不会和我谈。他是和他同学谈的,他们以为我睡着了。
那天晚上,二哥从地里回来时已经很晚了。那天他和母亲一块儿去锄地,锄了一天,中午都没有回来。中午母亲回来做饭,又下地的时候,给他带的饭。但是,即便是那么劳累了,他还要在洗过澡后坚持看书做题。他一个人在屋里,身上抹了风油精,不时地打哈欠。我本来是要在外面架个竹笆子睡当院的,但后来好像要下雨了,父亲就帮我把竹笆子收起来了。
二哥打着哈欠。不时地打哈欠。这让我睡不着。当然,也可能是因为雨一直没有下下来的缘故。最后,我忍不住了,对他说:“国顺你歇歇呀。匀着气不少打粮食。”国顺不吱声。我又说:“你这样苦熬可不行。”还是不吱声。
“哎,国顺,你说这个空气的密度有多大,人才能飞起来?”
屋里有一种奇异的安静。国顺不写字了,也不翻书了,甚至都不喘气了。最后,他转身过来时,并不牢靠的椅子发出了“吱”的一声,问我:“你刚才问啥?”
“我问,空气的密度多大的时候,人才能飞起来?”
“那不叫飞起来,那叫浮起来。”
“不管飞还是浮,就说人离地吧。”
“我不知道,不过,”他挠挠头说:“跟水一样,人不就浮起来了吗?当然,那也得你会凫水。”
我哈哈笑起来。他刚要转身,我又问他:“你说,如果人经过锻炼,我是说,有劲,怎么说呢,就像鸟一样弄两个大膀子,跟鸟一样扇得那么快,能不能飞起来。”
“我不跟你在这里胡扯了。”他失去了兴趣了。
“我知道你也不懂。你告诉我,你老师懂不懂,哪天我去找你老师问一下。”
“去吧去吧,找赵葫芦,他是教物理的。”
国顺不耐烦了,凳子又“吱”地叫了一下。我记住了赵葫芦这个名字,一会儿也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就趴到安文的窗户上,但是他已经不在屋里了。我绕过他家大门去找他,他正在收拾一个麻袋,脚边还放着那个捅网,我问他干啥去,他说去捞浮莲草喂猪。我就跟他一起出了门。我在想着赵葫芦。以前,我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。我对老师们不感兴趣。走到大塘的时候,我问安文知不知道赵葫芦,因为他秋天就要上初中了。
“不知道。没有听说过。但是这肯定是一个外号,没有人会叫赵葫芦。”
“我想去找他问点儿事,我也觉得叫他赵葫芦可能不太好。”我真诚地说。
“你还真不是个傻子。”安文大笑起来,好像我这句话有多么好笑一样。
“那我咋叫呢?”
“你叫你老师都叫名字?”安文反问我,似乎还想笑。
“叫老师啊。”
“那你就叫他赵老师啊。”
我觉得非常有道理。过小闸口的时候,我又想到了大蛇,我想再一次跟安文说说它,但是看安文那股匆匆忙忙的劲头,我就没有信心。我们沿着土地庙东边水沟旁的小路向南,然后越过向西的大路,穿过胜利村,翻过南圈堤,进入庄稼地。一路上,只碰到了几个拾粪的老头。我们两个也没有怎么说话。下了大堤,我再也忍不住了,我对他说:“安文,你真的不信蛇可以长到十八里长吗?”
“我信啊。”安文说,然后又用一种非常看破世事的语气说:“迷信这种事,不可不信,不可全信。”我刚想插嘴,他又给我说了一个十分庸俗的迷信故事,就是他大姐的老婆婆,过去怎么割草的时候,无意中割到了一条蛇,然后回到家就开始头疼,后来阴阳先生让他们家到割伤蛇的地方烧了纸,她的头就不再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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