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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大路飞上天(5)

来源:语文天地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7-22
作者:网站采编
关键词:
摘要:国强是我大哥的名字。他已经十八岁了。最早的时候,我和他睡在一张床上,他给我讲过很多神仙鬼怪的故事,我常做恶梦,母亲因此骂过他,父亲要捶他

国强是我大哥的名字。他已经十八岁了。最早的时候,我和他睡在一张床上,他给我讲过很多神仙鬼怪的故事,我常做恶梦,母亲因此骂过他,父亲要捶他,但他还是在晚上偷偷地说,我害怕的时候,他就吃吃地笑。他初中没有上完,就不上了,在家待了一年多,现在搬到他师傅家里来,学打铁。

铁匠铺里有一股很难描述的腥味,当然不是鱼或者蛇的腥味,这种腥味要淡很多,但是它有一种无所不在的劲头,挥之不去的难缠劲儿。我去的时候,国强正在拉风箱,浑身的汗,亮亮的,就像被烫出来的水泡,他的师傅在一旁抽烟,也是一身的汗,我跟他师傅打了招呼,说:“俺表叔在忙着呢。”他师傅笑笑说:“哟,好了。”我龇牙笑笑,不置可否。国强扭头看到我,问我:“俺大知道你出来?”

“他让我出来遛遛的。”

“让你来找我?”

“没有。”我说:“我没事来看看。”

国强不再说话,我也不说话,我站在炉子旁,炉火在白天也通红通红的,炉子上一块长方形的铁,像个小太阳,红得都快透明了。师傅走过来,把烟头扔到炉火里,烟头都被它噙湿了,但还是在瞬间腾起一小团不易让人查觉的火。师傅看着那一小团火,然后吐了吐嘴里噙烟时残留的烟丝,就用钳子把那块铁夹到了砧子上。国强站起来,晃了晃胳膊,然后就去拎起大锤,师傅也随手拿起一把小锤。国强抡起大锤准确地砸到红红的铁上,“铿”地一声,火花四溅,师傅就用小锤在砭铁边上敲一下,叮铃一声。他们配合的很好,师傅还不停地改变那块块的方向,有的时候还会从不同的面,给它翻个身。

我被这种声音吸引住了,觉得它很悦耳,就像铁在唱歌。我看那块铁慢慢变成青色,最后变成一把板锹锹头的形状,师傅就停了下来,说:“你弟兄叙一会儿话,我也歇歇。”

国强有些不好意思,他的裤腰全湿了,也没有说什么话,而是走过去,把毛巾在水盆里搓了搓,拧到半干,递给师傅。师傅擦了擦身子,把毛巾还给他,他正在抹眉毛以上额头以下的汗水。他自己也擦了擦。我问他师傅:“表叔,我耽误你们干活了吗?”

“没有。该歇一会儿。”

“国强,我就问你一个事儿,你说蛇是不是长大了就一定能成精?”

国强刚洗完毛巾,正在拧,准备往自己脸上擦。他看看他师傅,师傅正坐在条凳上卷烟,没有朝他那里看,他又看看我,说:“滚回去。”

他师傅看看他,他的脸一下子涨得红了,跟从炉子上取下来的铁一样。他师傅又看看我,我尴尬地对他笑笑说:“俺表叔知道吗?”

“我不懂啊,我就是个打铁的。”他抽了一口烟说。他说得正正经经的,不像一般大人那样带着逗小孩的无聊神气。我说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

这两个打铁的太沉闷了,比铁还沉闷,铁都会说话,他们却不大会。

我从铁匠那里出来,感觉十分失落,慢慢走回家,走到小闸口的时候,颇生感慨,想着那条大蛇,觉得无限留恋。当时,水将满塘沿,蝉躁聒耳,空气里充满了水分,没有云,太阳隐在水汽里,只模糊的一小团红光,即便是在水边,也没有一丝风。我在小闸口上的水泥板上来回地走,幻想着能捡上一片蛇鳞,也好做个证明。但是,没有,一片也没有。我闭着眼,撅起嘴唇,希望能再闻到那种冰凉的腥味,但是仍然没有。就在这个时候,我的耳边响起一声咬牙切齿的吆喝:“你这个炮打的在干啥!”

不用睁眼,就知道是我的大姐国英。全家六口人,就她和我的仇最大,稍不顺心,我的名字在她嘴里就是“枪打的”“炮打的”。她从未喊过我弟弟,经常性地是喊我“死国富”。那天早晨我吃油条的时候,得意地看了她一眼,她马上说:“你这个枪打的看我干啥!”我根本不理她。我才不在乎是不是被枪打还是被炮打呢。她用啥打我,她也吃不到干豆腐卷油条。这年春天开始,她在给人家织地毯。地毯我也没有见过。她也不知道咋用,反正就是让她怎么着,她怎么着就行了,就跟插秧、点豆子一样,不需要你想,别人咋着你咋着就行。

我睁开眼看了她一下,面无表情。她继续展示一个大姐应该有的威风:“你这个枪打的,你不想活了是不是?”

美好的情绪完全消失了,我从小闸口上走下来,此时她正好走在我前面向北去的路上,我就无精打采地跟在她的身后,慢慢走。天气不好,一身汗。她也懒得再理我,我更是懒得理她。打死我都不会把大蛇的事告诉她。她不配。

文章来源:《语文天地》 网址: http://www.ywtdzz.cn/qikandaodu/2021/0722/1044.html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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