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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大路飞上天(12)

来源:语文天地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7-22
作者:网站采编
关键词:
摘要:但是国英信。国英已经说好了婆家,但婚期还没有定下来。她相信自己20 岁的年龄刚刚好可以当上石油工人,而且她的未婚夫也一定会成为石油工人。她的

但是国英信。国英已经说好了婆家,但婚期还没有定下来。她相信自己20 岁的年龄刚刚好可以当上石油工人,而且她的未婚夫也一定会成为石油工人。她的眼睛熠熠闪光,声音表情都极尽夸张,她甚至毫无廉耻地对母亲说:“以后我们都是工人,你就到俺那里帮着洗洗涮涮就行了。”

“我就是个当老妈子的命?”

父亲也没有怎么说话,他只是在最后才说:“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来,总得先盖一批房子给工程师们住吧,这个活儿我得想办法拿下来。”

过了不久,那个春天,我上初二下学期的那个春天。传言再次热烈起来:来人了,勘探队来人了。

但是,他们没有盖房子,而且很快就走了,不是他们自己要走,是我们那些原来渴望当工人的年轻农民的父辈、祖辈把他们赶走的。

据说,他们要打十个眼。但是第一个眼,他们就打出了血。这个眼在北圈堤外侧,圈堤里面就是焦台子。虽然他们画了红线,但还是有很多焦台子和焦台子以外的人跑过去围观。钻探机高高的钢架子上还有一面小红旗,好像是在引人前来观瞻。那天早上,日上三竿,在领导讲过话,他们自己人以及被挡在临时拉出来的线外的当地人的掌声消失后,钻探机开始鸣叫。水和泥从探杆处外涌。然后他们闻到了腥味,腥味越来越重,他们开始捂鼻子。混浊的泥水开始变得淡红,有几个领导样的人开始露出疑惑的表情。是血,是血。当地人开始惊恐,有妇女开始尖叫和奔逃,大地开始蠕动。“疼啊,疼。”许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因为他们分明听到了一声混沌的叫喊。

“停下来,不能再钻了!”有老人开始大声喊。

打眼的地方,离我们的教室直线距离约七百米。当时我们正在上物理课,我感觉得黑板在晃,板书有点重影。我们中的很多人也听到了那声“疼啊,疼”,当然,我们听到的声音更加混沌。然后就有人喊:“地震了。”

“地震了。快跑。”

我们都跑了出来,地震在继续,但是并不严重,教室不是在抖,而是在颤。就像一个战战兢兢的人,你看不到他的抖动有多厉害,但是你知道他在抖,你就是知道他在抖。脚下的地也在颤,你的身上不由自主也跟着颤,好像传说中的触电。

有人在叫,有人在哭,有人呆立,有人乱跑,有人抖瑟着好像遇到了寒冬,有人大汗淋漓,不停地用手在脸上额上拼命地抹,人声杂乱,乱七八糟。春天的微风吹拂着我们,我有些不知所措,看着教室,又看着老师和同学们,最后,我想,既然这样,那就坐着歇一会儿吧。于是,我就坐到路上。安文就在我的不远处,他跑过来,问我:“你坐这里干啥?地震了,我们跑吧。”

“朝哪里跑?”

“随便跑。”

“那还不如坐这里歇一会儿呢。”

“墙砸着你了。”

“你啥眼神儿,这么远能砸到?”

“反正这地震太吓人了。”

“这不是地震。”我坚定地说:“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地震会这么样不停地震的。”

这时候,那些从勘探点跑过来的人正在路过校门口,他们一边跑一边大喊,有的人甚至带着天塌地陷的绝望:“完了,探头钻到龙身上了。”“满地都是血啊,天啊。”

我的心里咯噔一下,眼泪就流了出来。我好像看到了大蛇,看到他在深深的地下挣扎,看到那条大路一样的背在泥中晃动和摇摆。

阳光和煦,春风柔和,那些关于龙的叫喊让我们这些学生反而镇静了一些,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开始坐下来,安文也一样。大地还在颤着,我们的屁股能感受到。

“你是不是说过有一条长十八里的大蛇。”安文问我的时候,我的眼泪已经干了。我点点头,什么也不想跟他说。他没有见识过透明的空气和似乎近在咫尺的星星。

“你说我们要是都能飞起来多好,也不用在这里担惊受怕。”安文说,眼里出现从未出现过的迷离和向往。

那次的震颤足足持续了一天多,那天夜里,大家都不敢进屋睡觉。胆大的到屋里抢了张竹笆子出来,很多人都和衣睡在地上。胆大的,到屋里抢块剩馍出来,很多人都饿着肚子。

那股腥味,似乎所有的人都闻到了,没有闻到的,也都在各种传言中闻到了。

那块地,后来一直荒了多年,地主人多次到村里、乡里、区里,后来区级行政撤销,他又到新设的镇里去反映问题,要求补偿。具体最后是怎么处理的,我不知道,但我们都知道,那一大滩的血,经过三年的雨打风吹,仍然能看到淡淡的红色,比坟地里的花圈,更耐风日。我的好多同学都壮着胆子去看过。但是,我从来都没有去过那块地。安文也去看过。后来,大蛇的传说开始出现,与龙的猜想势均力敌。

文章来源:《语文天地》 网址: http://www.ywtdzz.cn/qikandaodu/2021/0722/1044.html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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